85%食品暗藏塑料毒！玻璃罐婴儿辅食竟成‘重灾区’，微波加热风险飙升50倍
西班牙一项食品研究表明，即使是玻璃罐装的婴儿食品也可能含有超标的塑料添加剂，其中一种化学物质在高暴露情景下超过了婴儿的安全阈值。
近期发表在《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上的一项研究探讨了饮食中塑料添加剂的暴露问题。
研究背景
塑料的广泛使用导致人类通过多种途径接触污染物。有机磷酸酯（OPEs）和邻苯二甲酸酯（PAEs 或 phthalates）等塑料添加剂曾被长期用作增塑剂，但目前已被证实具有毒性，尤其是通过食物摄入时。因此，塑料工业开始使用毒性较低的非邻苯二甲酸酯类增塑剂（NPPs）。
烹饪方式对增塑剂迁移影响显著：烤箱和微波炉加热会增加某些食品中的添加剂含量，尤其是当烹饪时间较长或包装与食物直接接触时。
然而，关于人类对这些替代化学物质的暴露及其影响的争议仍然存在。例如，柠檬酸乙酰基三丁酯（ATBC）作为一种 NPP，因其优异的机械性能被广泛用于塑料聚合物中。尽管其毒性相对较低，但近期研究表明，ATBC 可能与抗雌激素活性、神经退行性疾病、脂肪肝发病以及生长和神经发育影响有关。
值得注意的是，ATBC 在欧盟和美国的食品接触材料法规中均被允许使用，但研究显示其在饮食相关暴露水平下仍可能具有生物活性。
一项意外发现是，玻璃容器包装的食品中 ATBC 含量较高。研究者认为，这是由于瓶盖中的增塑涂层可能将添加剂转移到食物中。
关于研究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评估了西班牙代表性食品中 NPPs、OPEs 和 PAEs的浓度及化学特性。食品样本于 2022 年 1 月至 4 月间从巴塞罗那的超市随机采集，涵盖不同品牌和包装类型，以最大程度反映日常饮食暴露的多样性。
食品被分为八类：1）婴儿食品，2）调味品，3）水产品，4）蛋类和乳制品，5）肉类，6）油脂，7）水果蔬菜，8）谷物、豆类和甜食。研究还购买了聚丙烯包装的即食餐和聚对苯二甲酸乙二醇酯制成的烤袋。分析过程中避免使用塑料材料以防止污染。
研究团队分析了 4 种 NPPs、20 种 OPEs 和 11 种 PAEs，并通过传统烤箱和微波炉烹饪实验测试添加剂迁移情况。使用液相色谱-质谱法测定添加剂含量，并通过计算婴儿、幼儿和成人的估计每日摄入量（EDI）评估暴露水平。
主要发现
西班牙市场中的油脂类食品受污染程度最低，与肉类、乳制品或调味品相比，增塑剂检出率极低。
结果显示，塑料添加剂在各类食品和不同年龄组中普遍存在且差异显著。
在 109 份食品样本中，85% 至少含有一种增塑剂。NPPs 检出率最高（62%），其次是 OPEs（52%）和 PAEs（51%）。NPPs、OPEs 和 PAEs 的中位浓度分别为 12.4 纳克/克湿重（ww）、0.17 纳克/克湿重和 1.07 纳克/克湿重。
NPPs 在谷物豆类甜食与果蔬之间、肉类与果蔬之间、果蔬与婴儿食品之间存在显著差异。OPEs 则在蛋类乳制品与果蔬之间、调味品与果蔬之间差异显著。PAEs 在各食品组间无显著差异。
共有 20 种增塑剂被检出，包括 5 种 PAEs、3 种 NPPs 和 12 种 OPEs。ATBC 检出率最高（41%），其次是己二酸二(2-乙基己基)酯（DEHA，31%）。ATBC 主要在谷物豆类甜食和婴儿食品中检出（70%），而 DEHA 多见于肉类（90%）和蛋类乳制品（65%）。调味品中 ATBC 浓度最高，达 21,563 纳克/克，远超其他食品。
图：所选人口组中各总部的热图，以对数尺度标准化，考虑中位数（P50）和第 95 百分位数（P95）的情景（高亮的框表示总部值大于 10-1 ）
研究发现，散装食品未必能减少暴露，市场中的塑料膜和带涂层的包装纸仍可能导致高增塑剂水平。
不同包装类型的食品中 DEHA 和 ATBC 分布差异显著：ATBC 主要在玻璃容器包装的食品中检出（可能与瓶盖涂层迁移有关），而 DEHA 多见于塑料包装的新鲜食品。
微波烹饪实验显示，芦笋泥和西班牙土豆饼中的添加剂总量在烹饪后保持不变或减少（800 瓦加热不足 3 分钟），但需烹饪更久的马铃薯和西兰花即食餐中 ATBC 含量激增 50 倍（如西兰花从 1.55 纳克/克增至 82.5 纳克/克）。传统烤箱烹饪的袋装肉类（如鸡肉）中 DEHA 含量也显著增加。
成人的总增塑剂日均摄入量（EDI）为 288 纳克/千克体重/天，高暴露情景（95百分位）下可达 44,800 纳克/千克体重/天，主要来源于肉类（59%）和谷物豆类甜食（20%）。婴儿和幼儿的 EDI 差异显著：幼儿中位值为 1,155 纳克/千克体重/天，婴儿为 2,262 纳克/千克体重/天。婴儿的主要暴露源是婴儿食品，幼儿则为肉类。
在高暴露情景下，婴儿的 EDI 高达 516,000 纳克/千克体重/天（516 微克/千克体重/天），其中 DEHP 的危害商数（HQ）超过 1，表明摄入量超过了安全阈值，存在潜在健康风险。
研究结论
研究表明，85% 的样本中检出塑料添加剂，最多达 20 种。肉类、调味品、婴儿食品和水产品的添加剂水平最高，DEHA 和 ATBC 在肉类和婴儿食品中尤为突出。
不同包装类型对添加剂分布影响显著：DEHA 与散装食品相关，ATBC 则与玻璃包装有关。某些样本（如调味品）中极高的浓度突显了暴露的变异性。这些结果为未来研究和监管提供了基础，尤其需关注婴儿等高危群体。
研究局限性包括数据集中于巴塞罗那、包装和消费数据的变异性、体重估算的默认值，以及部分添加剂缺乏安全参考值。因此，结论需视为初步成果，并呼吁进一步研究和持续监测。
期刊参考
Fernández-Arribas J, Moreno T, Eljarrat E. Plastic additives in the diet: occurrence and dietary exposure in different population groups.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25. DOI: 10.1016/j.jhazmat.2025.138317, 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30438942501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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